她,他没有。
他还说:“我爱你。”
她信了他的没有,更信了他的爱。
那段时间她的精神状况已经十分恶劣,他几乎推掉一切工作,陪在她身边。
她抑郁不能言语时,他会耐心温柔的将她搂在怀里,陪她安静的沉默,看月落日出。
她狂躁无法控制时,他会任由她发泄般的将周边触手可及的东西摔分粉碎,等她平静,再独自收拾残局。
这样毫无条件毫无保留的宠溺,她就信了。
直到他的妻子找到画室,当着众人的面撕了她刚刚完成的一幅油画,画纸上的颜料还没有干透,她的手上沾满了彩色的油料,狠狠一巴掌抽在她脸上时,除了疼,还有满脸的靡靡之色。
她低垂着眼帘,一动不动,任由她的巴掌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脸上。
直到聂毅成闻讯赶来,拉开了他已经歇斯底里的妻子。
看见他的一瞬间,她才真正感到屈辱和羞耻。
这屈辱与羞耻并不源于脸上的巴掌,而是源于他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