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透这个女人。
在会馆呆了大半夜,身上沾满了乱七八糟的气味,酒味香味香水味,若是南风自己分味道,她熟悉而坦然,但若是换成了别人的,她一分钟都受不了。
认真洗过一个热水澡,她才穿着睡裙,进了画室。
已经是十一点了,但对于她而言,漫长无边的长夜,才刚刚拉开序幕。
可是站在画板前,面对着铺展在眼前的,雪白空旷的画纸,她却不知道要如何落笔。
画什么?怎么画?夜空还是繁星,流光还是霓虹?
她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些,根本不在这里。
南风扔了画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从会馆门前看南风离开后,季逸没有回竹苑社区那个时长接临患者咨询的房子里,而是直径回了家。
这是他在s市的另外居所,确切一点说,他一直觉得,如果在这个城市一定要有一个所谓的家的话,那这里倒是比那幢院中花架上开满蔷薇的复式小楼更加贴切适合。
这是他一个人的安身之所,不会有病人预约前来,不会有方怡偶尔打扰,只有他自己,阻绝了窗外的繁华乱世,不吵不闹,平静无喧嚣。
这个地方,就连身在美国的养父母都不知道,半年前他们来中国度假顺便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