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
南风闭上眼睛,在心里轻声说:这就够了。
季逸,有你当着众人说的那句话,之于我而言,已经足够了。
不是所有人的初恋都像她来的那样晚,更不是所有人的初恋,都像她那样激荡惨烈。若是如同别人一样,年轻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在恋爱时吵吵架,拌拌嘴,再因为年少无知朦胧不懂的最后分开,现在回想起来也不过觉得那是青春中的一抹酸涩而已,可她不一样。
她爱过,却爱错,错到再不敢轻言许诺。
如此惨烈回忆,一直都是南风曾经青春尾巴上久久不能愈合的伤口,等到再遇见所谓良人时,上一段深入骨血的教训首先教会她的,就是不动声色,波澜不惊,耐心等待。
可她万万想不到,这一盘她迟迟不肯落子的迷棋,挨到现在,等来的,却是他掷地有声的一个答案。
她是我女人。
她何德何能,又何其幸运。
这就够了。
季逸带她回了家。
两个人沉默的停好车,一路随着电梯到了家门口。
才一进门,两人几乎是同时转身,猛地撞进彼此怀中,狠狠抱住对方。
季逸将她按在怀中,吻得天昏地暗,那力道,像是要将她生生揉进身体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