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天,她都没有睁开眼睛。
第三天,季逸送景晓娴和秦晓上了回美国的飞机,他听南风之前提起过,在美国,她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今年还不到七岁。
他知道,在那片烟雨飘摇的江南水乡里,在她的老家,也有一个应该叫她姐姐的男孩子,叫做秦沐北,今年已经八岁多了。
他知道那样多的事情,唯独不晓得,她会什么时候醒过来。
他常常在隔离病房门口,一坐就是一整天,一扇门,却将她们阻隔在了两个世界。
像是春风拂揽的滋味,秋雨永远都不能体会,也像是在天涯之南的她,永远都望不见他的海角之北,两条不相交的红线,再也无法殊途同归。
老天收回了多余的怜悯与慈悲,哪怕为她换了一颗心脏,他依旧唤不回她离开的脚步。
可怎么都不应该是这样,怎么都不应该是她。
徐轩说,她的情况不容乐观,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是她整个体内循环已经完全丧失了机能,肝功能受损病变,肾衰竭,他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好放她离开?
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是她的女人,不管她是生是死,永远都是。
如果对自己的女人都能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