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清见常文没动,冷着脸道:“愣着作甚?”
常文不敢开口劝了,得了吩咐便走了出去。最终依玲也没能见到赵彦清。
被依玲这么一搅和,赵彦清愈发心烦意乱。他也想过为何会同陶氏走到这个地步,但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是陶氏的行径不能让他理解。他揉揉眉心,脑中却自然而然浮出白日里同他道“实属不该”的丫鬟的模样。
想到这他又有些不满,那个叫怜雁的丫鬟既然都对他说起教来,怎的不去说说陶氏?转念一下,依着陶氏的性子,若那丫鬟同她这般道,八成会被她剥了一层皮。
赵彦清轻叹气,这公文到底是看不下去了,道了句“不必跟着”,便大步走了出去。
因安国公病逝,府中挂满素绸,在赵彦清眼里,别样悲愁。
他爹是在太子巫蛊案事发时气急攻心病倒的,前后算来四个月不到,却是挨不过去了。于此他也只能说皇帝昏庸,太子虽同他年岁相差大,但他也知道,太子是个仁义的,断不会去做什么巫蛊。而林家更是满门忠烈,竟因此牵连落到这个下场。
说不恨,也是自欺欺人吧。
侯府很大,西侧还凿了个不大的湖,这时节天气转凉,那儿寒气重,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最是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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