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漫天火光,那是一场噩梦,一场醒不了的噩梦,无助茫然、不甘与恨意再次席卷而来,使得她说到最后变成了质问。
赵彦清被怜雁的态度一惊,他虽见怜雁的次数不多,但她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温婉沉静的,从来不知她竟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时候。然除了给他震惊外,更多的,却是被人攫住七寸的恼意,就仿佛被人剥下伪装的外壳,将内里肮脏暴露,偏生这一句句质问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根本无法作答。
赵彦清蹙了眉,原本就冷淡的神色瞬间寒了下来,周身的凛冽气息令怜雁怔了怔。她意识到,自己冲动了。
也不知今晚是怎么了,先前惊惶而方寸大乱,现下又口不择言厉声质问起他来,看赵彦清的模样,已然怒极。怜雁生了悔意,却又不甘,她真的想知道,为何赵家不顾忠心道义而明哲保身,为何赵彦清弃太子林家于不顾只求他的太平!
她低了头,眼圈泛红,莹莹泪光在昏暗的灯笼下显得迷蒙,然挺直的腰背依旧告知了赵彦清她的心有不甘。
赵彦清静默地看了她许久,他是怒极的,想唤人来将她拿下去打板子,或是直接打发了卖出去,只是这样的冲动在一瞬后便被遏制下来。她的坚持倔强,他看在眼里,她的楚楚可怜,他亦看在眼里。他知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