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仁慈了些。
怜雁脚步一滞,大半夜的跟着一男人,着实令人遐想,对上赵彦清不善的眼神,她很尴尬,憋红了脸,手忙脚乱地解释道:“大门都下钥了,我、我回不去……”怜雁难得露出了一副小女儿模样,连“奴婢”这自称都忘了。
居然是为了这个,赵彦清觉得好笑,“回不去就在外头呆一宿,跟着我作甚?”
怜雁一噎,确实,他没义务要帮她的,想来在他看来同她这个不入等的丫鬟说几句话已是恩赐了,还管她回不回得去?可是秋夜寒气重,在外头呆上一宿还不冻出病来?
再者,她原先时辰算得很好,若非遇上了赵彦清,怎会错过下钥的时辰?
念及此,怜雁忿忿然,加之方才同赵彦清对峙,也练就了她的胆子,“奴婢因侯爷耽搁了时辰,侯爷却将奴婢扔在外头不管,侯爷您良心过得去吗!”虽说她一心想接近赵彦清得他青睐,可就是再隐忍再识大体,她依旧是个有脾气的人,且脾气一旦上来了,忍也忍不住。
赵彦清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怎的他不管她,就成狼心狗肺了?原想不理会她径自走开,却在瞥见她尚挂在眼角的泪珠时又觉得于心不忍,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比自己都要小将近十年吧?他还同她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