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石灰刷着大字标语:“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葵花不知道向爸的心思,她认为自己不可能考不上,县城一共就三个普高,没有重高,就算考不到姐姐那个最好的,也还有两个差一点儿的等着她。她在为家里的钱发愁,她有空间,有钱,但是不好明拿着花。
从弟弟向乐乐出生,向家就因为超生承受了一大笔罚款,就连家具电器都被搬走了一半。好歹熬过来了,但他们姐弟仨的学费,一年赛一年高。
姐姐马上高三,她高一,弟弟初二。
父女俩到家已是晚上,葵花和乐乐帮着向爸把车厢里的货卸下,向妈唠叨:“……左家村那个留洋的读书生生回国啦,听说现在是是什么博士?省里的领导都请他留下呢!不过听说他还是要走,我们家白梅要是能有他一半就好咯。”
向爸哼一声:“白梅才不要做那种人,国家出钱让他去美国读书,学了一身本领不回国,还呆外国卖身呢!我看啊,我们家的孩子要是发达了,能给村里修条公路我就满足了。”
葵花心里一动,左家村的“读书生生”,也就是村里人对会念书的人的敬称,他回来时曾轰动一时,也就盖过了另一件事。那是一个收古董的老者,爱穿中山装,爱装作落魄的省城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