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只是一片种满松树的树林,间或有樟木或者其他杂木。
目的地是一棵陶瓷脸盆口粗的老樟树前,年幼时期的白葵花加餐的窝就在樟树边。
旧钢筋箍成的三脚架小灶,捡来的废弃烂铁锅,半盒火柴,一些盐巴,都藏在一个洞里,上面用草掩盖着。
葵花把锅子架好,手脚麻利地把处理了的龙虾放在锅里,加了小半瓶水,放盐,捡了枯枝落叶开了火。
清水煮虾,这样的小灶简直是寒酸,但原主白葵花却是格外满足。
她是个苦命的孩子,或者说,她一家都苦。
是的,白葵花是有家人的,父母都在,还有四个姐姐,一个弟弟。
在农村,儿子是全家宝,白葵花的父母就一心要儿子,不停地生生生孩子。
对白葵花的母亲来说,儿子就是她的百年人参,几个女儿是人参旁边的杂草,只要儿子好了,女儿是死是活她都不会管。
她也管不到。
白葵花的父亲是一个窝里横的烂人。好吃懒做,抽烟喝酒还喜欢赌。
他喜欢喝得烂醉如泥去赌钱,回家就拿老婆孩子撒气,除了儿子,见人他都用拇指粗竹条抽。
以前有次酗酒打架,被人把门牙打掉了,得了个外号无齿,村里人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