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县城名为义城,是比黄葵花娘家更贫瘠的地儿。
定国公当年并不愿意承认黄家这门凋零的亲戚,稍稍运作,就把小舅子远远地打发了。小舅子长得太出色,若是京城某家有权势的女儿看上了,黄家坐大,那么黄葵花的身份会水涨船高。
定国公不允许出现任何危及到他与心爱之人的孩子的情况。
黄峄橖当年不过十五六岁,即使放在京中,也是个极为少见的天才,一身本事就这么等于发配去了不毛之地,想要有建树,得有大运气降身。
年轻的弟弟没有任何怨言地去赴任,临走时还眼泪汪汪的,拉着黄葵花的手:“如果京城不好过,就来找我,就算吃糠咽菜,小弟也能供奉姐姐一辈子。”
老秀才去的早,姐弟俩都很懂事,察言观色早就学会了,两人都清楚,定王府门槛太高,要过舒心的日子,太难。
只是黄峄橖也只有十六七岁,年纪小又没有背景,他这一路,也是十分艰辛。
以往的不幸事给葵花留了一线生机。
清晨雨稍停,葵花便把还在昏迷的彭弦璋背起来,又拿了几根草绳绑住他的手脚,把他固定在背上,这才披上蓑衣斗笠,拄着一根小树干,出了城。
破庙地处京城郊外,她这一走,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