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说不出来。
她是一个半妖,她还是一个小哑巴。
葵花半梦半醒的,脑海里还在浮现瑞王大魔王从大门进来的时刻,他身着浓烈的紫色,头发束起来,一点都不像魔族的奇葩审美,他看上去整洁干净,甚至有一点柔弱的书生气息。
他逆着光走进门,在低头拭剑的半妖面前蹲下,揉了揉着她的头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笑道:“乖孩子。”
葵花就看见小狐狸仰头对他天真地笑,听见她在心中说难受。
她也莫名其妙的就心痛起来,就像喝了陈醋,密密麻麻的酸楚弥漫了全身。
那么痛,那么苦。
葵花就忽然醒了过来。
一池莲花都谢了,干枯的枝干光秃秃的,或是指向天空,或是垂入水中,已经初冬。
葵花沉睡之前,还能看到莲子初成,莲花还在,一梦竟然有了好几个月。
白瓷小水缸的睡莲还开得娇艳,直径似乎还大了两寸,气候的变化都改变不了它。
和尚还在打坐,似乎到了入定的状态,一动不动地,就在旁边,周身泛着浅浅的金光。
他的眉目如画,还是和初遇之时一个模样,许是他道行高深,能保青春永驻,所以容颜并未改变。
葵花不敢惊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