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邱葵花的记忆里,这孩子是她幼年的跟屁虫,爱笑爱撒娇,但邱娘病了之后偷偷哭过好几次,还会存钱买蜜饯,给邱娘喝中药后爽口。
仅仅半年,机灵懂事的孩子就像变了一个人,可悲的是,这是他爹折磨的。
葵花坐在竹椅上向他招手,笑容满面,特意显得温柔,邱昭迪只是沉默地靠近她,在距离她五步的地方停住。
葵花起身,欲拉他到树荫下来,邱昭迪全身都瑟缩了一下,退了两步。
他在害怕。
连半年前最喜欢的亲姐,他都害怕。
葵花掏出一小包绿豆酥,递到他面前,邱昭迪闻到味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动。
“昭迪,姐姐回来了。不怕,你吃吧。”葵花把手伸过去,用空间食材制作的绿豆酥散发着清淡的香味。
邱昭迪的视线在葵花和绿豆酥之间来回转了几次,终于伸出手来。
细长的手指可以见骨,手背上新旧伤痕交错,指甲里黑乎乎的,像一个乞丐的手。
葵花的心中愈发恼怒。
邱昭迪的手碰到她的指间,他又瑟缩了一下,还是顿住。
然后他把眼睛闭上了。
“吃呀,你不是很饿吗?”葵花催促他,温柔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