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汪郁也没睡好。
一晚上翻来覆去地做梦,梦里都是男人颤抖的嘴唇,有时候是清晰的,有时候是模糊的,但无一例外都是温软的。
温软的舌尖触碰汪郁,在她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石子。
汪郁竟然做春梦了。
梦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反反复复地亲吻自己,动作缠绵而温柔,席卷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亲吻时,男人的手指偶尔会插入她的发间,轻轻在那颗痣上流连往返。
……
早上,汪郁被睿睿叫醒。
小家伙叫醒妈妈的方式非常特别,他喜欢把妈妈的身体当做一座大山,翻过去,再爬过来,如此几个来回的折腾,汪郁不醒才怪。
汪郁醒后就把小家伙抱到怀里,对着他的小脸一阵猛亲。
亲得睿睿咯咯直笑。
亲完,汪郁搂着儿子,“宝贝,白天在家玩得开心吗?”
睿睿美滋滋地回答:“开心。”
“开心就好。”
汪郁帮儿子穿上衣服,领着他去刷牙洗脸。
牙还没刷完,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汪郁从洗手间里探出头,含着一嘴的泡沫问:“张姨?”
“是我,”低沉的男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