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这么多屋子,他到底在哪一间呢?
好在有陶锦熙,他牵着夭夭的袖子,径直进了靠近围墙的一个小院。
夭夭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她刚才穿过内院,已经对陶府的大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可无论灼灼的院子,还是父亲的院子,都是又小又偏僻。一个是陶家大老爷,一个是陶家嫡长女,看住所却是颇受冷遇。
“父亲,姐姐醒了!”陶锦熙欢快地喊了一声,进了东次间的卧房。
卧房东西不多,收拾得整洁疏朗,博古架上没有放玉石摆件,倒是零零落落摆着几本书,除了几本兵法,还有一套四书五经,应该是用来指点陶锦熙的。
夭夭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想刚才那样,惊痛之下露出破绽。她面色平静,看向床上的“父亲”。
父亲三十几岁,面容消瘦却十分英俊,常年卧床也没有颓废之态,目光淡然温和,衣冠整齐干净,靠在床头,看向进来的儿女。
“灼灼,过来。” 父亲朝着夭夭招招手。
夭夭顺从地走了过去。她知道灼灼是能对这些简单话语做出反应的,比如:坐下,喝茶,吃点心什么的。
“灼灼,听父亲说。”陶士铮声音放慢,几乎是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