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听到毛贵询问,就能丝毫不差地背诵出来。后者听到答案之后,便皱了几下眉头,低声说道,“粮草辎重都用船拉的话,就要沿着黄河逆流而上。三万人马的消耗不是个小数目。以每人每天一斤粮食算,十天的粮食至少都要三十万斤。用那种载重三万斤的大船拉,在黄河上逆流而行,一个时辰最多走十二里路。张家集距离徐州渡口的水路大概是七十里,即便停下来休息,拼命往前赶,姓逯的至少也得走上五六个时辰!”
“你是说,姓逯的狗官此刻还在半路上?!”芝麻李的眼睛顿时一亮,用手拍了一下桌案,大声问道。
“末将不敢保证!”毛贵想了想,轻轻摇头。“如果末将是姓禄的,得知大总管这几天就要过河,肯定会先派一部分精锐,或者换轻舟,或者步行,以最快速度去埋伏在对岸桥头处!”
“军师,咱们下午派过河去的斥候还没回来么?”芝麻李闻听,立刻又将头转向赵君用。
“没有,前后派出了三波斥候过河,至今没一个人赶回来!”赵君用想了想,用力摇头。同时看向毛贵的目光,也露出了几分钦佩之意。
其他正在吵嚷的将领们,也都纷纷将叹服的目光看向了毛贵。同样都是带兵打仗的,自己听到有敌军来袭,就只想到冲过河去跟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