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儿地瞪了他一眼,继续数落,“算老子倒霉,遇上你这么一个二愣子!都做千夫长的人了,还整天蝎蝎螫螫的。你跟人家徐达学学,那才叫有大将之风!”
“是,是您老说得是!我改,我改还不行么?!”刘子云低下头,摆出一幅躬身受教状,“您老这是准备去哪,怎么没坐轿子?!”
“那破玩意儿,又闷又颠,老子坐不惯!”苏先生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只有暴发户,才弄个轿子穷得瑟!拉我起来!你刚才是不是从作坊里头出来的?!咱们家都督呢,他是不是还在里边?!”
“在!他刚才还说起您老来呢!您老找他有事情么?!”刘子云一边扶住苏先生腋下往起拉,一边大声回应。
“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挺大个左军都督,天天跟工匠们混一起,也不嫌寒碜!”苏先生摆出一幅前辈长者模样,絮絮叨叨地抱怨。
这是他老人家的一项业余爱好,借以彰显自己在左军中的超然地位。刘子云早就习惯了,所以也没好意思反驳。笑了笑,低声道:“还不是为了给大伙弄几样新兵器么?咱们徐州军有手雷的事情,这几仗下来,恐怕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了。都督不再弄些新玩意儿出来,以后怎么还能一直按着朝廷的脑袋打?!”
“打,打,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