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听着东门口雷声连绵不断,喊杀声惊天动地,早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此刻接到达鲁花赤的将令,岂敢再多耽搁?当即将各自麾下原本就不甚充裕士卒一分为二,捡其中精锐的,派心腹带着朝东门跑了过去。
而那东门的敌楼,此刻早已经被烧成了一把特大号火炬。金黄色的烈焰协裹着浓烟上下跳动,隔着几十里地都能清晰地看见。
负责把守北门的将领海鲁丁是个谨慎人,听东门处的喊杀声已经响了大半个时辰,却始终没有减弱或者加强的迹象,那闷雷声也从始至终连绵不断。心中就渐渐起了疑,扭过头,对着自己的心腹幕僚赵秀才问道:“那盏口铳咱们这城墙上也有,就是不把药量装足,像这样连续不断地打,打上半个时辰,也早就该炸膛了。怎么今夜东门外的铳声,却是响个没完没了!”
“东翁有所不知!”赵秀才立刻将羽扇摇了摇,晃头晃脑地解释道,“那朱八十一,据说是八月一日辰时出生,火头金命,偏偏他又姓朱,朱砂的朱,最助火运。这盏口铳是纯铜所造,里边又填了火药,金和火两样,也都占全了。所以落在别人手里,打上七八次就得停下来,否则就会炸膛。落到姓朱的手里,非但威力会成倍增加,铳管也会变得特别的结实。”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