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领命。谁也不敢出言劝阻,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万户大人心情不好,这是整个青军内部众所周知的事情。自从派去跟朱屠户拉关系的范先生被打回來那天起,他就一直如此,什么安神的药物都不起作用。
很快,军营里就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紧跟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被绳子拴起來,高高吊上了旗杆顶。顿时,当值的士兵都被吓住了。小心翼翼地从躲雨处走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抱着兵器,在冰渣里排成队,瑟瑟发抖。
“该死,废物。早死晚死沒什么区别…”张明鉴却依旧不解气,手按着剑柄,在中军帐里來回踱步。
该死的不止是那两个倒霉的百夫长,还有四下派出去的信使。一晃都十來天了,却始终沒有半个人影儿回來。非但汴梁那边沒有,庐州那边也沒有。
更该死的是庐州的帖木儿不花和孛罗不花,居然唯恐青军吸引不了朱屠户的注意力,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來陷害自己。这下好了,这对叔侄的险恶目的彻底实现了。朱屠户那个疯子发现扬州被毁之一炬后,像疯子一样追了上來,非要置青军上下于死地。
还有那个废物点心范书童,他也同样该死。带着一船的礼物去拜见朱屠户,居然跟人家摆起了什么光明右使的架子。也不看看,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