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的家伙被流矢命中之外,九成九以上的弟兄,都在这一轮羽箭覆盖中,毫发无伤。
受了伤的弟兄,立刻按照训练时的要求,将长矛戳在了地上,牢牢地握住了矛杆,让自己的身体停留在了原地。
后排的袍泽立刻加快速度上前,补上了他空出來的位置。然后将长矛继续高高地竖起,伴着铜哨子声左右摇摆。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铜哨子声,锐利如刀。
倒映在枪锋上的夕照,点燃整个河滩,点燃所有人的眼睛。
箭雨继续,无止无休。
淮安第三军的老兵们顶着箭雨继续前进,不疾不徐。三角形的大阵在漫天箭雨中就像一头睡醒的巨龙,须爪张扬,鳞光闪烁。
它的身后是芒砀山。一千五百余年前,那个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陈胜,最后就埋骨于此。
它前方是滚滚黄河。四千余年前,轩辕氏曾经于河畔铸戈为犁,播种五谷。
它身左身右,是尧之都,是舜之壤,是禹之封。一代代华夏族的古圣先贤,在此开拓、守护、创造、传承。
这是它的土地,它的家园。
数千年來,总有一些野蛮的强盗,试图趁着它沉睡的时候,进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