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月,朱总管那边又会拿出什么杀人利器來。等你学会了造枪造炮,并且适应了跟拿着火枪火炮的淮安作战,人家那边,估计早就又推陈出新了。一步晚,步步晚,你还能怎么追?…”
“嗯。。。。!”张士诚沉吟不语。他知道王克柔是出于一番好意,怕自己将來生了跟朱重九争天下的念头,所以才苦苦奉劝。但是,野心这东西就像坟茔里的鬼火,只要冒一个头,轻易就无法熄灭。直到将能烧得东西统统烧光,或者被苍天打下來的惊雷劈成齑粉。
“不过依旧是火器之利而已…”黄敬夫唯恐张士诚被说动,硬着头皮凑上前,大声辩驳。“光凭着刀兵之利,就能定得了天下了?如此,暴秦又何來二世而斩。我等又何必舍死站出來,誓要推翻蒙元?…”
“那先生以为,天下以何而定?难道靠嘴巴來吹么?”王克柔狠狠瞪了他一眼,冷笑着反问。
“当然…当然不是…”黄敬夫气得胡子上下乱跳,喘息着摆手,“当然不是光凭口舌之锋。亚圣有云,仁者无敌于天下。若仁者在位,必尊儒重道,亲君子,远小人。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四民各守其序,各安其业,而后域内大治,上下同心,众志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