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我听人说过,那边随便一个泼皮无赖,都能拉着读书人去打官司…”
“我就知道,那淮扬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敢欺负到咱们庐州人头上,爷们跟他们拼了…”
“一套朱漆餐盘,在扬州街上只卖五六十文,到了咱们桐城,却要两三百文。咱们庐州人为啥沒有扬州那边富,钱都被他们给抢去了…”
“可不是么,咱们这边做买卖三十税一,那扬州却是十税一。卖的东西都那么贵,谁能做得过他们?”
“强盗…”
“民贼…”
“势不两立…”“势不两立…”
。。。。。。
酒馆中,人声鼎沸。许多站在远处喝酒的苦力汉子,根本沒听见书生在说些什么,也跟着挥舞胳膊,热血上涌。
“反正大伙心里头有个数就行,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朱屠户甭看眼下如此骄横跋扈,早晚会犯了众怒。届时等着他的就是死路一条…”落魄读书人偷偷看了一眼王姓小吏的眼色,将声音陡然提到最高。“王叔,您老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王姓小吏非常嘉许地冲着他点头,先慢条斯理地在桌上排开五文大钱,然后缓缓站起來,冲着四下拱手,“各位老少爷们,各位老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