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仿佛在替自己清点即将入库的家财般。
“张主事可是要小心了…”有人实在看不惯张松那幅小人得志模样,凑到他耳边,大声奚落,“自古以來,制币之事,都风险重重。张主事以前天天负责盯着别人,别哪天自己也被盯上了…”
如此刻薄的话,张松岂能听不出來其中恶意?然而他却一改先前锱铢必较的性子,摆摆手,笑呵呵地回应道:“多谢李兄提醒,张某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不过咱们这边制币可不比从前。每一张铜板的大小都是固定的,上面能轧出多少钱饼也是固定的。每天只要数清楚了进來多少铜板,该送出去多少枚铜钱,自然清清楚楚。至于剩下边角料,也有专人负责收集起來过秤,重新融化制造铜板,每个环节可能出现的疏漏,张某早就提前给堵死了。将來无论是哪个接替了张某,想要胡乱伸手恐怕都不容易…”
一番话,可谓有理有据,层次分明。将挑事者立刻打了哑口无言。然而张松却不知道见好就收,转过头,冲着其他极为平素看自己不顺眼的同僚们轻轻拱手,“张某知道诸位担心什么?无非张某以前的官声不太好,怕张某管不住自己而已。可张某也是正经的科举出身,与诸位一样读得全是圣贤文章。心中岂能不知道廉耻二字?但以前做大元朝的官,沒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