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文俊两个这回都十拿九稳。再偷偷派一路奇兵从城北攀援云梯而上,徐寿辉今夜恐怕是要在劫难逃…
正惊愕间,身旁不远处又传來倪文俊的声音,“军师,你跟着我,咱们一起去北边。”
“呃,噢,卑职明白…”孙东霖愣了愣,神不守舍地回应。
“这个给你,咬住…别发出声音…”倪文俊策马走过來,弯腰将一根湿漉漉的木棍儿,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有股又酸又臭的味道,立刻直冲孙东霖的脑门。然而他却不敢将木棍儿给吐出來。衔枚而行,原本就是偷袭的规矩。倪文俊将自己的‘衔枚’直接塞给他,本身代表的就是一种亲近。如果给他敢当众扫了倪丞相的面子,用不了多久就得死无葬身之地。
强忍着五腑六脏的翻滚,他跟在倪文俊马尾巴后,继续向北潜行。先是远远地兜了个大圈子,然后才趁着西南方打得正热闹之时,悄悄地靠近蕲州城的北门。
“弓來…”倪文俊隔着老远就下了马,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把两石半的步弓,拎在手里,迅速靠近城墙。
两百多名精挑细选出來的弓箭手紧随其后,一个个敏捷如丛林中的狐狸。短短几个呼吸间,就已经來到了北门附近,借着半空中的火光,悄悄地拉开了角弓。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