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淮扬的粮价一直比外边贵,所以运回扬州这部分,每石大概只亏一百五十文。”见大伙不再提问,于常林翻了翻账本儿,继续汇报,“但军情处通过淮扬商号在当地的分号,卖出了大量的棉布、绸缎和我淮扬所产的其他各类农具。所得红利,差不多刚好能将收购粮食折掉的本钱收回來…”
“嘶,居然还能不赔本儿?”
“那商号岂不又受了损失?”
“荆州那边百姓手里很有钱么,怎么会买那么多棉布和铁器”
“那老百姓就不恨咱们?别得了些钱财,失了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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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里,又是询问声一片。很多刚刚入职的参谋及各局官吏,都对财货流通沒什么概念,弄不懂于常林所说的事情究竟包含着什么奇妙的道理。
“往年这个时候,是粮价最低的时候。黑心商贩们纷纷压价,原本市面上能卖到三百文,也就是一百五十华夏通宝的糙米,他们不到一百文就敢提出收购。而百姓们开春时欠下的饥荒,却必须抓紧时间还上,所以明知道吃亏也得低价卖给他们…”工局副主事蔡亮显然是个读书人中的异类,想了想,主动替于常林解释。“所以咱们在这个时候高价收粮,吃亏的只是那些粮贩子和囤积居奇的大户,普通百姓反而能从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