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蒲家残兵,突然发现自家主帅不知所踪,队伍中的圣战士和大食雇佣兵也纷纷策马逃走,原本就所剩无几的士气顿时彻底崩溃,或者丢下武器,四散逃命,或者跪在地上,任凭陈家子弟冲过來砍掉自己的脑袋,一个个,比待宰的羔羊还要温顺。
“陈友定,住手,陈友定,赶紧让你的住手。”看到对方变本加厉,傅友德再也无法忍住心头怒火,双脚一夹马腹,就准备冲上前用钢刀逼迫陈友定停止屠杀,而陈友定,却早就豁了出去,对已经近在咫尺的雁翎刀视而不见,梗着脖子,故作困惑的询问,“又怎么了,我的傅将军,难道他们不肯投降,咱们淮安军还要跪下來求他们么。”
“你,你”傅友德的白皙的面孔,彻底变成了青紫色,手里的雁翎刀,却再也无法向下移动分毫,对方豁出去了无耻到底,他总不能为了救一批敌军残兵的性命,就在“自家队伍”中挑起内讧,况且此番南征,率部投降者不只是陈友定一家,如果自己动手伤了他,别的军头会怎么想,哪怕只是蹭破了一点儿油皮儿,传扬开去,其他几个新归顺的武将,也难免要兔死狐悲吧。
正怒不可遏间,耳畔忽然传來了一声断喝,“傅有德,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把刀放下,陈有定,别胡闹,赶紧跟傅友德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