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为整个大元朝最后的顶梁柱,时局纵使再难,定柱却不能于朝堂上当众明说,否则,原本所剩无几的士气,恐怕瞬间就要烟消云散,万一有人把这些话传播出去,各地官兵就更不会在淮贼的兵锋前认真抵抗,说不定,各地达鲁花赤、总管、义兵万户、千户们、会争先恐后打开城门迎接淮贼,以求在新朝能继续他们的富贵荣华。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想到这儿,强忍着剧烈的头疼,右相定柱大声打断,“贼兵未至,我等不能自乱阵脚,兵,肯定要出的,可怎么出,出多少,谁人为主将,却得从长计议。”
“我等沒乱,是右相大人您自己先乱了。”
“谁人为主将,这还用计议什么,当年脱脱大人在位时,哪次不是亲领大军,。”
“都不用说脱脱,咱们大元历任丞相,哪个不是上马统军,下马安民,。”
“就算哈麻差了些,与淮贼明里暗里勾勾搭搭,但好歹他能让淮贼兵马不过黄河,能让粮船和货船从运河上一直走到大都城里头來。”
四下里,反驳声又是宛若鼎沸,非但帝后两族的贵胄们,就连汪家奴所掌控的御史台,都有许多以喷人为业的家伙,哑着嗓子加入了“声讨”队伍。
他们说出來的话很难听,但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