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错节,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柳寄隐便看着那以往总带着温雅笑意的女子在接任帝位后愈渐严肃了神情,变得再不苟言笑,对自己的种种要求也几乎高到了要以苛刻来形容的地步。
    这人完美地做到了一名帝王该做的所有,却唯独做了一件任性出格的事情……执意让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男子坐上君后的位置,为此甚至不顾群臣的进言。
    后宫位份的编制实际也属制衡朝中势力的一个环节,说得更直白些……景帝就是随便把一个世家公子纳入宫中册封为君后,能获得的助益都比此更胜百倍。
    这名为容华的男子对景帝实影响过大,决计是留不得的。
    所有的‘知情人’都以为君后是抑郁而终,事实却并非如此。
    本就已不苟言笑的人现又更寂冷了三分,尤其君后初薨的那几日,柳寄隐从景帝眸中探看到潜匿于至深处的哀意。
    这个发现使得柳寄隐心头泛起阵阵难以忽视的钝痛。
    她是不是……做错了?
    在惴惴不安中度过数年,时间久得让柳寄隐以为这点污迹是可以一直掩藏下去的。
    直到那面上带着浅淡笑意的二皇女寻上门来。
    比之被景帝的厌憎,柳寄隐毫无犹豫就接受了微生玘的‘请求’。虽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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