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摆至祈晏面前,随即掩着唇又咳了好一会。
    “盗取出印玺……”轮椅上的人牵动了下唇角,勾起一个稍带着冷意的弧度,然未逾几时又被之强制压平。
    微生澜处理政务时从无避讳他这一说,自然印玺放置之处他是知晓的。
    按捺住想将手上信函扔去炭盆中烧毁的念头,祈晏微垂下眸平静地将手上物什重新叠好。
    接收信函是因为这白纸黑字留下来日后可作为证据使用,但若想他照做那是绝无可能。
    “得了印玺确是可做不少栽赃陷害之事。”虞期仍是掩着唇,看着坐在对面听了他的话后神色又再冷下几分的人,他眸中却是无由来的透出了些许笑意。
    认清了他这儿子已是陷在名为‘微生澜’的沉渊中的这个事实,虽是仍未能完全认同,但他也已逐渐接受。
    总归他是改变不了。这般想着,虞期只能在心下微叹。
    “影七也被你遣去跟着她了。”
    面对这一状似疑问实则陈述的语气,轮椅上的人应承地点下了头。
    方颔首之际,一只棕灰羽色的海东青瞬息间自窗台外扑腾而入,站立在桌案上后便对着轮椅上的人把头一歪。
    这只海东青被微生澜交至祈晏,又被祈晏暂交至影七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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