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是万家灯火,他眉心动一动,在眼前打转的是这些天在京的虚与委蛇,这些年他早已在这种欢场里待惯习了,谈不上多厌恶,可也打心眼里瞧不上,顶多有酒酣耳热、夜宴而归的悻悻。
你问他为什么,呵……,年纪到了,岁月诚不欺人,越活越透,也是门玄学。
临进场前,周是安接了通电话,是兄长周是临的,没什么正经事,无非是老爷子发了些牢骚,他转述给老二听。二人虽说同父异母,可是兄长也算母亲一手带大的,兄弟间并无嫌隙,也事无巨细都一并商量。
“许家那位小姐,被你蹬了?”
“这话怎么说的,明明是我被她蹬了,务必跟老周解释清楚。”周是安言语里一股子滑头。
周是临在电话那头直啧舌,埋怨以后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再也不做。
“阿弥陀佛。”周是安很满意兄长的不裹乱。
“许小姐哪里不如你的意?”要不是老周下命令似地要周是临给老二物色个对象,他闲得慌,做这种保媒的活。
“各自看不对眼,她嫌我一身铜臭味,我嫌她矫情没趣儿。”
“哼,这话你存着,回头自己跟老爷子讲。”
“嗯。”刺头儿周老二也应得爽快,临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