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研究生毕业后,就一直破马张飞地满口不成文的生意经,这在根正苗红的周家算是废材朽木一根。
这些年,饶是周是安操心卖力,也不得不承认,很多关卡,确实占了父兄的一些便宜,起码人脉疏通的时候,周姓给他润色了不少。
他自己使得都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成想,眼下秦之惠倒是狐假虎威地顺手得很。
周是安面上无多大的不妥,被秦之惠好言拉扯着往里面包厢夹道处去的时候,不远处散台边上一记玻璃杯落地的声音,汩没在叫嚣的电音里,几乎提不上任何人的心神,周是安只无心瞥一眼一对红男绿女,半明半昧间,一个身材纤瘦的女生被男的提溜起来,画面暧昧得很,女生看上去很不乐意,推搡间台面上的酒盏才落了地。
这种一夜贪欢的戏码,按理说,他是司空见惯了,可是被秦之惠往里带走了十来步,他还是莫名折回去了。
周是安算不上君子善类,可也有日行一善的慈悲心,他对秦之惠说,他看不见就罢了,看见了,这等下作的“捡尸”行为,他是万万容不得的。
没办法,周家家风就是这么正;也时近月半,他虽说酒肉穿肠过,佛祖也未必心中留,不过,心怀些善念、敬畏总是好的。
呸,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