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浑话。”外婆搁下粥碗,冷不丁地告诉言晏,母亲与外面那个莫先生,要结婚了。
要结婚了。
对方比母亲小七岁,离异带了个孩子。老太太也不大同意,可是隔了这么多年,女儿重新信誓旦旦地开口说要结婚,老太太也没反驳的理由了,好歹都是她自己的了。
“我都不反对,你这个做晚辈的,更没资格反对什么了,她始终是你妈。像今天这样不知轻重地顶撞她,让人家莫先生怎么想咱们家。你妈就是性子要强,遇事都放在心里,你觉得好言好语地劝着我、陪着我才对,她认为人死不能复生,话说到就行了,也没说不管我。”
说到底,母女俩性情差太多了,言晏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偏偏也是个纸糊的美人灯,风吹吹就坏了,半星点的事都经不住,只一点比她母亲强,性情上虽说急,可是人是良善得很,自己容易掉眼泪,偏就最见不得人家伤心落泪。知冷知热,比母亲可人。
血缘这东西,不信也不行,言晏父母当初分道扬镳地那么决绝,偏偏二人的所有性情全糅合在一起给了她。
“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可以不喜欢外面那个莫先生,可是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难不成,看到你妈终究一个人,你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