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周遐然今天的打扮随意,没穿外套也没系领带,深色衬衣领口的纽扣打开两颗,露出一片小麦色,身上隐约有些酒气。
“是不是觉得我们很有缘分?”周遐然看着她。
柏子仁不觉得这是缘分,这家饭店很有名,人来人往的,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但也不想说出口让他有机会巧妙地争辩,依旧保持缄默。
“我已经习惯柏小姐的沉默了,其实不错,比聒噪要好。”他兀自说下去,“我猜你心里想的是,这只不过是巧合,对吗?但世界上是没有巧合的,如霍尔巴赫所说,我们见到的一切都是按照一个既定的规则依序出现的。”
柏子仁已经转过头去了。
周遐然也不气恼,额外解释了一句:“我没有向你卖弄知识,因为大学修的是哲学,有些观念根深蒂固,常常不自觉地说出来。”
柏子仁恍然大悟,他果然是吴谓口中的那个人,是程静泊的同学,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他什么时候离开?她不想避他如蛇蝎,那样可能会让他有别的猜测,不如无视他,他很快会厌倦,自行离开。
“你在想什么?”他见她在思索,以为她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语气更耐心。
柏子仁依旧没有说话。
“你和周必然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