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的事情,对留下的亲人来说,缅怀至亲之余,更在意的是当下仅有的福分。
她想说自己会比任何人都珍惜程静泊,但话到嘴边,还是差了点勇气。
乐观豁达的程母离开前在白板上写下一句话给她。
“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身前有限杯。”
此生能拥有程静泊这样的人,已经是幸运的事,只希望自己能够格成为他的人生伴侣,她要和他一样,不再畏难。
程静泊再来的时候,柏子仁的病情已有了好转,左耳的听力恢复至五十分贝,凑近和她说话,她能听见,右耳恢复得慢一些,耳鸣依旧存在,但轻了很多。
他看见她手边有很多画纸,拿过来看,大部分是素描,画的是他,其他是一些风景画。
“闲来无事,就画了不少,喜欢吗?”她问。
“很喜欢。”他一边欣赏一边问,“只画我,不会无聊吗?”
她笑得有些高深莫测,在他凝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过了一会又转回来,坦白地说:“因为我只想你啊。”
他放下画纸,贴近她的左耳朵,清声说:“原来如此。”
她耳朵热热的,咳了咳,转移话题,问他学校里的事情,他挑了一些学生的趣事说。
“还有人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