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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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八点钟,余班长拿了一饭盒的拍黄瓜拌猪头肉,抽着烟来到了林电工家,一同来的还有小车班年轻干事廖司机等人,来找林电工一起打牌。
林妈妈则摘了围裙,端着一筐毛线,和杜尚的妈妈一起,去余班长家找余樵的妈妈和余奶奶一块儿看电视剧,互相学习打毛线衣。
林其乐走在前面。“你怎么走这么慢啊。”林其乐拽住蒋峤西的手,拉着他不断往前走。
蒋峤西的反应总比她慢几拍。
“又没有考试,老师又不检查……”她的声音仿佛还在问他,“你做给谁看呢?”
家里黑洞洞的,没有人。没有人关心蒋峤西是不是在学习。没有堂哥一家,没有爷爷奶奶,没有家庭教师。蒋峤西走在群山工地的水泥路面上,只有林其乐围着他叽叽喳喳催个不停。
“我们走到第一排了!”林其乐牵着蒋峤西的手,站在单身职工宿舍前,她伸手指给他看,“从这第一排,到后面的第十五排,全都是单职工宿舍!”
就是在省城,蒋峤西也从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女孩。他来群山工地不过两天,从小住楼房,没住过平房,更没住过这种砖砌的,一联排十户七户的低矮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