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在世时买下的,种了碧螺春,修了学堂。这些年他们家搬去京城,都是老夫在打理园子,所得收入分给学堂里孩子。我们沈家的孩子,不仅不用交束修,还可以分到纸笔衣服,饭食,这都是沈言的功劳啊。不过说起来,小蜜儿真是福星呢,就是她出生的那年,她爹考中了状元,一家子都搬到京城去了。可惜呀……”
居士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沈初蜜,小姑娘很不自在,穆泽道:“沈爷爷,我先送妹妹回去吧,逗留久了怕真要着凉了。”
他收起画作在匣子中放好,撑起伞,要送初蜜离开。
“穆大哥,那本医书只剩三页了,我今天帮你译完再走吧。”沈初蜜并非神童,对于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不算十分精通,却唯独有这语言天赋。自幼跟着博学多才的父亲,竟然学会了三种外族的语言文字,堪称一奇。
穆泽温润一笑:“不必了,改日再译便可,今天春雨微凉,逗留久了恐伤了身子。”
他自然舍不得让她一口气把整本书译完,那么下次还有什么约她出来的借口呢?毕竟,找一本梵文的医书也挺难的。
二人清丽的背影在油纸伞的遮掩中缓缓离去,身后风水师的声音在蒙蒙细雨中飘散:“此地的风水坊瑞兽以凤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