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事。
一路上碰到许多周身缟素的家仆与丫鬟,只是那些人都很面生,大约真的将她当做了来讨债的人,不是惊慌失措的跑开便是大声质问她是何人。
越往里走,是越来越多的白布。院子里,回廊里,全都充满了令人压抑的沉沉死气。
谢青芙心跳越来越急,脚步越来越快。心中的那块冰携裹着不安直直的坠下去,让她觉得连自己的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红药!”
谢青芙猛地推开了账房的门。坐在案前的谢红药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子,手中执着一只毛笔。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低垂的睫毛轻轻一颤,笔尖饱蘸着的一滴墨汁落在洁白的纸上,渐渐地晕染成漆黑的一团。
“红药。”谢青芙快步走到谢红药的面前,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声音很低的问道,“我走了之后……谢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挂上那些白布?如果……”她艰难的停顿了一下,“如果不是丧事的话,便让丫鬟们把白布取下来吧。看着怪不吉利的。我去……让她们把白布取下来。”
谢红药低着头,发间也簪着一支白花攒成的木簪。缺少血色的唇角微微扬了扬,慢慢的抬起头来。总是冷漠着目空一切的双眸中没有情绪,定定的看着谢青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