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低谁一等?谢红药自认从未低谁一等。在场的各位叔叔婶婶,有受过谢家施恩的,也有与谢家交过恶的。受过恩的不敢替我姐妹二人说话,交过恶的冷眼望着我姐妹二人垂死挣扎。今日的这一跪,不为乞怜,不为示弱……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谢红药拉着谢青芙的手,弯下腰去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这一叩头,叩给曾经交恶的人。”
接着是第二次弯腰与磕头。
“这一叩头,叩给先父出事的那一日,前来悼唁的叔叔和婶婶们。”
第三次叩头,谢红药用的力气很大,离得最近的谢青芙甚至听到了她额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
她没有抬头,就维持着埋首的姿势轻声道:“最后这一叩头,是为我姐妹二人而叩。谢家以后只剩我姐妹二人,必定度日艰难。红药青芙年少无知,如果做错事,我恳请叔叔婶婶们多包容,多帮衬。谢家还在这里,我们总会想办法将谢家维持下去。”
谢青芙额头磕在冰冷的地上,从宾客们的窃窃私语里,她捕捉到了周老爷不屑的轻嗤。心中升起一种悲伤却无力的感觉,她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周老爷,嘴唇紧珉。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周老爷看着跪着的姐妹二人,视线落在谢青芙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