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通宵没睡的困乏彻底消了个干净,手忙脚乱地行了个福礼。
她今日的衣裳首饰比起上回要素净不少,这般打扮本应更对晏回的性子,晏回心头却浮出两分微妙的不满,却也不知自己这不满从何而来。
他说:“昨日傍晚何太傅陪着孙女放风筝,扭着了腰,朕指了两个御医过府,顺便出宫瞧瞧太傅。”
一旁垂首敛目的道己目光微的一闪,盯着自己的鞋尖默默吐槽自家主子:何太傅扭了腰确是真事,可明明是您今早下了朝专门到慈宁宫问太后娘娘闷不闷的,太后娘娘自然说闷了,这一闷就想到宛宛姑娘了;明明荷赜备好了轿子,是您偏偏说不用的;明明是特意从城北的何家兜了个大圈子绕到城东来接人家姑娘的,偏偏要嘴硬!
车内放着冰,冷气朝唐宛宛迎面扑来,更是凉飕飕的。只是这都走到跟前了,硬着头皮也得上,唐宛宛只好解下背后鼓鼓囊囊的书袋先放上车,踩着脚凳爬上了马车。
马车除了车门的这一向,另外三边各有一个座,两个人坐的话应该一边一个才对称。然而陛下金刀阔马地坐在当中间,也不说往旁边挪挪,唐宛宛只好坐在另一侧。
晏回看着她把鼓鼓囊囊的书袋抱进怀里,看样子还挺沉,眉尖一挑问她:“装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