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他也着实有些恼了。十年过去,他不敢寄希望她还有多么地想他,但总以为会从她嘴里听到一些对他好一点的评价。还有点恼自己,总是放不下执念,明明她活得幸福就好,他又何必老想着她有多么记挂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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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他从病床上醒来时,他想要见到的人,一个都没有来,只有他数年未见的父亲冷笑着对他说:“你看,你都快要死了。你用命去爱的两个女人。一个也没来。”
他用命去爱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母亲,他在一个雪夜从京城的医院偷跑出来,到江城来找她,一住住了五年。她却只是拿一座大房子将他安放着,后来将他托付给顾意的父亲,更是极少出现,只对他说,谌儿,妈妈是要过自己的生活的。
另一个,是顾意。他那时候年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他只知道,在冰冷刺骨的江水里,如果要沉下去一个人,他希望那个人是他自己。所以哪怕明知自己力有不逮,也紧紧地抓住了她。那大约是他,生平做过的,最消耗能量的一件事,也确确实实,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医生说,他能活着,简直就是奇迹。
可是她没有再出现过。父亲在病房里就抽上了烟,对他说话时,眼底的阴暗狠戾越加明显:“人都是自私的。爱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