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才接起电话,小小声地“喂”了一声。
那边是他风清月朗般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柔和:“在哪?”
帐篷外有点冷,顾意呼了一口气,才大着舌头说道:“不……在家哦……如果你要还睡……睡不着,改天再说。”
“你没有……其他话要跟我说的?”不想让她挂电话,于是口不择言胡诌了一句。
“谢……谢了哦。”顾意揉了揉太阳穴,应道。
“哦,其实你不要想太多,我看他不顺眼很久,和你没有关系。”
那你特么是逗我玩?
哪怕没见面,顾意也觉得他说这句话时估计是微微蹙着眉,一脸冷清孤傲的样子,莫名的,心里却升起一丝小小的抵触:“哼,那你让我说什么。对,对了哦,保证书我拿走了,和你没有关系了!表来找我!还有,护照赶紧还给我!不然投诉你哦!”
“难道不是我投诉你对我动手动脚,嗯?今天为什么要在我脸上画东西?”他轻轻的一声“嗯”,说得尾音缭绕。
缭绕得顾意心尖有些痒痒,但酒劲上来了,说话时腰杆也直了些,就是舌头有些撸不直:“因为我看你不顺眼也很久了……你这个人为什么老来早我?”
像谌儿,不顺眼。不像谌儿,也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