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你不是谌儿,谌儿力气没有这么大,以前都是我背谌儿呢。”
沈言止浓密而长的睫毛就轻轻抖动了一下,明明只背过一次,哪里来的“都是”。
那次去秋游,他走得慢,她又是脱缰的野马,从来不走寻常路,走着走着就掉队了。想追回大部队的路上,他突然就犯病了,倒在了乱石之中,但闭眼前,看到的却是天边绚烂的晚霞与她慌张的眼。
十六岁,他虽然清瘦虚弱,但因为家族遗传,已经比她高了许多。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把他背了起来。
好几次,两人都摔在了山路上,小石子刮伤了她的手掌和膝盖,但平素里看似娇气的她,却没有哭。
那天,他伏在她背上,似承诺一般说:“顾呆呆,等以后长大了,我来背你。”
她啐了一口,道:“我呸。我才不要生病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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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啊。”沈言止叹了口气,将顾意放到了副驾驶座上,想帮她系好安全带,她四肢乱动。他只好单膝靠住她的膝盖,制住她的腿,从一头将安全带拉了过来。
结果,她却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一副小流.氓的腔调:“你长得真好看啊。”
他呼吸一滞,低头看她,她咬着手指,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