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掌心还微微有些凉。
顾意扭头看了他一眼,问道:“紧张?”
沈言止抬眼看了看眼前那栋白色的房子,笑得有些飘渺:“没有,只是太久没回来。”
确实是很多年没有回来了,哪怕他和沈朗常在公司碰面,他也不愿意回到这个家里。离这座房子距离最近的一次,大概是刚回国时,在门口,一个人站了一个小时。
他还清晰记得这座房子里发生的每一件事,这座房子是这么的白,但他的回忆却全都是灰色的。他见过陈曼晴因为看到新闻说沈朗给某女演员送玫瑰,让园丁把一花园的玫瑰都剪了;他小时候也养过一只狗,也许是对那只狗的依恋在沈朗看来太过温柔,说他这样太难成事,把狗给丢了出去;沈朗和陈曼晴争执时,客厅里俱是摔坏的碗碟;有一次沈朗喝醉酒,说他长得太像陈曼晴,把他打得头破血流;陈曼晴离开时,拖着红色的箱子,就是走在这条鹅卵石扑成的花园小径上,那天下着雪……
他微微抬起下巴,眯着眼睛看天空,阳光灿烂,春风里俱是安宁的气息,身边的小人儿就像小蝴蝶一般依在他的身边,眼前那些幻象便都消失了,他握紧顾意的手,往前走去。
房子门口站在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像是秘书,对沈言止微微颌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