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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烟租的老房子对面是一栋两层的上海老楼,对面住着从安徽来打工的几对夫妻。
心烦意乱的顾烟,在本该安静的夜里,总是能听到这些人半夜喝酒吹牛。
她站在窗口,瞧着楼底下的那帮人,漂亮的远山眉皱了皱。
透过夜色,一个矮瘦的南方人,操着一口发音不准的普通话,在那里高谈阔论,一只手比划着乱舞,另一只手高高举起酒瓶,大口的吞咽三得利啤酒。
矮瘦男人将喝剩下的半瓶酒,很大声的磕在桌子上
“你说我今年赚了多少钱,在上海就是没有人给我一个机会,凭我的本事,他娘的一汽总监都有能力当,现在找我修车的,都要排队。”
这一幕都看在顾烟眼里,原来这个嗓音和鸭子一样聒噪的男人,也是个修车的,
顾烟自言自语道:“都是修车的,怎么差距这么大。”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这个男人和陆皓谦作对比,算是侮辱了陆皓谦。
顾烟将窗户拉严,能多少减轻一点楼下的噪音,她不想本就不好的睡眠,被底下这些只要有机会就变能成百万富翁的人打扰到。
野猫叫声凄惨的传来,子夜漆黑,顾烟关掉房间里的灯,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伴着野猫发出的叫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