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点点,亮光小得像萤火虫。
许惟裹紧开衫,把头发握住,在脑后松松束了个马尾。
钟恒问:“冷么。”
“还好。”许惟说,“幸好买了衣服,背包给我。”
钟恒递过去,许惟打开包,取出矿泉水给他,她自己喝另一瓶。
钟恒看着她,“凉的,没关系?”
“没事。”
看日落的那一拨人陆续下山,周围嘈杂声渐小。
钟恒在长凳上坐下。
这夜晚悠闲,不必像从前赶时间,晚自习后带她偷溜出去,到桥上看湖景,堪堪一个钟头,还要减去路上来回花费的二十分钟,赶在十一点半宿舍关门前送她回学校。
他每回都将车骑得飞快。
他们在山上坐到很晚,直到山下灯火熄掉大半,才下山回到酒店。
吹过风,许惟的脸庞泛着青白。她在电梯镜里看到自己的样子,揉了揉脸。
钟恒问:“你是不是贫血?”
许惟:“嗯?”
“嘴唇总没血色。”
许惟对着镜子看了一眼,确实。
“是有点。”她说。
“因为经期?”
“可能。”
钟恒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