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他抱着被子做起来,抓了两下头发,等着人进来伺侯他梳洗更衣。
来到这里近半年时间,他已经习惯了被人伺侯,也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样的待遇。
他想,再过上一年半载,他是不是就完全忘记上辈子的习惯和经历了,变成一个纯粹的南晋人了?
一番摆弄后,唐越穿上厚重的棉衣裹着狐裘出门,早餐是在家里吃的,赵三郎很不要脸的蹭了一顿,唐越怀疑他来这么早的目的根本不是叫他出门,而是来蹭饭的。
几日不见,赵三郎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整个人的装束都换了一种风格,穿着袖子窄了许多的长袍,头发高束,显得精神了许多。
“太子府的米真养人啊,平顺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唐越问道。
赵三郎正低头拼命地往嘴里塞春卷,这种食物在南晋是吃不到的,唐越独创。
“难得放一日假,那小子指不定正赖在哪个美人的床上舍不得起来呢。”
唐越目光一变,冷冷地笑了声,捏着手指关节阴森森地说:“是么?那待会可真要好好问侯问侯他了。”
其实唐越纯属操心过头,以太子昭的本事,想要让一个人没有精力作乱有的是法子。
这会儿衡国公世子正蒙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