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月影离落,当空星辉疏淡,天边薄云聚合离散,似乎正在酝酿雨意,宁瑟蹲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时,忽然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门外人影被灯光拉得很长,又或许是他的身形本就挺拔颀长,那一阵敲门的声音低缓沉重,像是意志格外坚定,非要敲到她开门为止。
宁瑟打开门的那一瞬,迎面而来的却是浓烈的酒气。
清岑独自一人站在她的门口,身上的黑色衣袍似乎有些松垮,宽松的领口将露不露,仿佛在故意引人作恶。
天空下起了迷蒙细雨,好似凌空而落的万顷烟波,点点浇灌在庭中草木上,正应了那句春雨贵如油。
宁瑟并不知道清岑喝了多少酒,但他此刻看来仍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虽然身上的衣衫有些不整,但和“醉后闹事”四个字绝对没有半点联系。
长廊静夜,月光微透薄云,宁瑟不声不响地站在门框边,不曾开口同清岑说话,他伸手搂上她的腰,却被她侧身避开。
屋外雨水淅淅沥沥,风中参杂着雨丝和雾气,在这样一个清冷的寒夜里,他揽了满袖凉风。
宁瑟后退一步,定了定神打算关门,然而门扉合上的那一刻,清岑瞬移着过门而入,并且抬手扔出一个反锁的结界。
那反锁结界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