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钰芝已经在宫中接过旨了,姚府之人无须再备香案重接一回。
送他回来的宫人好一阵恭喜,对着姚幼清连连道贺。
周妈妈勉强笑着让人包了红封,把宫人送走后才将姚钰芝父女迎回了正院。
一进屋,姚幼清便扶着姚钰芝在罗汉床上坐了下来,道:“爹爹,女儿听说您在朝会上晕过去了,现在怎么样?可好些了?太医怎么说?”
姚钰芝两鬓已经斑白,多年殚精竭虑让他耗尽心神,再加上接连失去妻子和两个儿子,重重打击之下更是让他老态尽显,全靠一口气强撑着而已。
平日里他唯有在女儿面前才能开怀几分,可今日听到女儿这般关心的话语,却不能像往日那般老怀安慰的与她说笑,反而越发觉得自己没用,为官多年未能给家人带来半分荫庇不说,如今竟连仅剩的女儿也要送出去了!
他浑浊的眼中落下泪来,哽咽着握住女儿的手。
“爹对不住你……爹对不住你啊凝儿!”
姚幼清摇头:“爹爹生养了女儿,又将女儿爱若珍宝,悉心呵护了十几年,何来对不住一说?”
“至于赐婚一事,女儿已经听说了,没关系的,女儿愿意嫁!”
姚钰芝却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