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会宽待的!”
姜秀润此时有一半的精力用在了吸鼻子上,若是不注意,那清涕就要流出来了!
她一向端雅惯了,何曾人前这么狼狈过?
是以姜秀润也不卖弄关子,只快速道:“这几艘梁国货船的吃水皆摆在那,你们再看一旁的那艘普通货船大小差不多,按照船坞的账房给船工的计件记载,盛装的是跟梁国货船一样的粟米袋数,可这船跟那几艘船的吃水量差不多,足见梁国货船上没有夹带私货。”
说到这,她又猛吸了下鼻子道:“可是,前日出水的那艘运载木材的船就不一样了。凡是搬运了木头的船工皆抱怨连连,疑心那木材受潮,莫名变重。平日一个船工可以在半日运二十根木材,可是那天,半日只搬了不足十根,结果他们一整天都在运木头,少干了许多活。船工是按运货多少算钱,可那‘受潮’的木头害得他们那日的工钱少了一半……诸位都是大才,你们说,那木头是不是很可疑?”
公子小姜的话一说完,几位谋士纷纷靠近船坞,挑灯去看那船的吃水线,果真如公子小姜所言,皆是差不多。
凤离梧并没有如那些谋士般往前去看,而是安稳地坐在船坞简陋的屋棚里,接过侍卫加了炭的暖炉,长指摩挲着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