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治不了本,很多记忆渐渐模糊,一些人和事,她完全没了印象。
带来的那本书看完,她又从第一页重新看起。
“这本书前些日子不是都看到后边了吗?怎么又从头看了?”阿婆给她烤了玉米送来。
“就带了这一本,看完一遍了。”奚嘉放下书,接了玉米。
来的这段时间,阿婆基本每天都给她烤玉米吃,黄彤彤、香喷喷,嚼着有韧劲儿,百吃不厌。
阿婆听她说没书看了,指指另一个房间,“那里头有个书橱,你找找去,看看有没有你想看的书。”
说着,阿婆踱步过去。
奚嘉起身,紧随其后。
来这里有段时间,除了自己住的那屋和这间堂屋,她从来不乱走,也不知道其他房间什么布置。
“这些书都是你阿公留下的,他这辈子也没什么旁的喜好,成天就钻这些。”
阿公,就是阿婆的丈夫,梁叔叔的父亲。
阿婆不识字,不过听梁叔叔说过,他父亲生前在当地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还出版过几本短篇集。
这个房间久不住人,泛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地面潮湿。
靠南面墙有个老式书橱,玻璃反光,奚嘉也没看清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