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要爆炸似的。
她放下梳子,这是今晚第三次重复这句话——“她出门前我回来了。”
她经常搞不懂,为什么人们总喜欢假设那些未发生的事,再拿那些假设去惩罚别人。
比如现在的陈非晚。
“你还狡辩?”她很恼火夏藤的态度。
夏藤很无力,“陈述事实也叫狡辩?”
陈非晚反复深呼吸,把那股气顺下去,笑了,“你行,现在离得远了,我管不住你。”
夏藤懒得接话。
陈非晚像妈不像妈,有时候称职的过分,有时候像个叛逆期的不良,她雷厉风行惯了,说话做事都是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儿,脾气也是,点火就着,但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只讲究效率,结果,脸面。
“这事儿没有第二次,听见没有?沈蘩是我妈,我请我妈照顾你,你别反过来找事儿。”
“嗯。”夏藤闭着眼听着。
这茬儿迅速翻篇,陈非晚马上换了一个问题:“新学校能不能适应?”
对她,夏藤自然不会像对丁遥那样有一说一。
“能。”她说。
“同学关系处的怎么样?”
夏藤想了下,最后道:“凑合。”